脑洞

在度过了近大半年的漫长寒冬之后,奥加菲莉亚终于迎来了短暂的春天,这一讯息往往是由那些飞越冰线的食髓鸟带来的,当然今年也不例外。那些来自大陆南端的腐食性鸟类以惊人的数量匆匆掠过奥加菲莉亚的边境,斯特凯雷拉山半山腰上的敲钟人也会摇动垂老的硬木桩敲响那顶大钟,而这时,以蓝弗加索地漩为中心放射状散开的帐篷群都早早的拉起了厚重的门帘,冰盖上唯一的焰法师也揉着惺忪的双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动作缓慢的点燃规则排列的众多矮草垛,然后她会在那其中的一个旁坐下来,就着温暖的火光再睡一觉。

"萝拉.坎贝尔.多戈!"

然后焰法师被自己年轻的母亲怒喝着叫醒,一边点着头接受着责骂一边搂住自己母亲的肩商量着晚上要不要去临时搭起的帐篷酒馆喝一杯,而这时赤红的灵幡已然升起,在风中猎猎作响,燃烧的草垛迸射的火星溅在雪地上,让人为之兴奋发颤的滋滋声仿佛在燎烤着常年冰封的劳鲁斯河中捞出的冰鱼。远方的号角吹响,那是独角兽的螺旋状独角制成的美丽号角,而每年最大的贸易会也即将在这号角声中开幕了,不久后那些自南方而来的货商们会驾着特殊改造的满载各种货物的货车不远千里来到奥加菲莉亚,用大量的食物与香料来交换各种冰川兽的皮草。而奥加菲莉亚的原住民们则会端起盛满南方甜酒的酒杯痛饮,在明亮天空的注视下,高举着独角兽的号角,守卫冰线的雇佣兵们也在边境上高举着酒杯——

啊啊,伟大的奥加菲莉亚。

他们如此赞颂着远古神明不朽的名,随风散乱的红幡如滚滚波涛,他们在这里清醒也在这里沉醉,焰法师拢了拢自己的长发,盘算着要不要在贸易会上购置些道具。流浪艺人裹着厚厚的斗篷,坐在焰法师坐过的草垛旁,将被风吹得僵硬的短筝弦一根一根的擦拭干净,他拨弄着弦,弹出裂帛般的声音。

"伟大的奥加菲莉亚。"他眯着眼,看向招摇盛开的红幡,举起了他空无一物的杯,"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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